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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尋找太子+入V感言 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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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你,我恨他要死,恨不得食之骨挖之髓,我已經派當地府尹四處搜查了,當然我用的是別的罪名,不會認指出你的。”

顏華眼睛晶晶亮起來,你真的派人搜查太子下落了嗎?比起祁連月的無動於衷、故意受傷拖延,你倒是助我一臂之力了!顏華無端的心生感激。

突然,腹中一緊,顏華佝僂下身體,甫一見狀,趕緊扶住了她的手臂。

“阿華,你怎麽了?”

顏華疼的牙齒咬在唇上,一動也不敢動,一動小腹就要痙攣。

“我月信來了,好痛!”顏華憋出聲音道,這個時候她也不想瞞著甫一了,畢竟自己這幾天不方便,需要休息,所以……

甫一用力將顏華抱了起來,往床榻走去。一邊走一邊道:“我從小照顧甫若長大,女孩兒的事我懂的……”

“好吧!”顏華應下,將整個身體都交付給了甫一。

祁連月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造訪的,來得不巧,正好見到顏華柔弱的倒在甫一懷裏,往床榻走去——

祁連月瞇了眼,想制止,想說放下,卻如鯁在喉。

甫一說的都是真的,顏侍郎是真的喜歡甫一。兩個人如此親密的關系,不是喜歡是什麽?顏華嬌弱病柳的完全交付,不是喜歡是什麽?

戀愛中的的人都是傻子,祁連月被激的調頭就走,眼不見為凈,連給顏華解釋的機會都沒有。

天助甫一,此時甫一的手心楞是生出汗來,他真的怕昭王上來搶人,把顏華強硬的搶走。到時候顏華是否站在自己的一邊,還說不準……

祁連月帶著傷腿跑出了客棧,外面還有雨下,剛跑出不遠,他就被澆醒。他舉頭心想:難道自己那一方面不如甫一,所以顏華才會喜歡上甫一?那如果自己那一方面把顏侍郎伺候的舒服了,顏侍郎是不是就也喜歡自己了?

怎麽就把顏侍郎喜歡男人的事給忽視了,如今沒了太子,他又受傷,不是明擺著把顏侍郎往甫一懷裏送嗎?

一定要想辦法把顏侍郎給搶回來!被雨一淋,祁連月忽感神清氣爽、鬥志滿面!

顏華剛躺下,甫一去給她準備女子用品,祁連月就莽撞的推門進入了!

祁連月見房間無人,大感驚訝,大有未捉到奸不爽之感。不過正好,有利於他的施展。

“阿華……”祁連月大步向前,幾步便走到了顏華的床前。

眼前的顏華烏發垂落、褻衣新換,半支起身子,皺眉問他:“你怎麽又回來了?”

祁連月垂著眼眸出奇冷道:“我怎麽就不能回來,影響你的好事了?”

顏華生生扯出一絲笑意:“你吃醋了?”

單手執起顏華瘦弱削尖的下巴,完完全全的將他此時的嬌媚看在眼裏,痛在心裏。該怎麽蹂躪才能得到?從這裏嗎?他俯身倒向去親吻她的唇——

***

估計親們都知道這文的節奏,吃肉不易,何況顏郎還是特殊時期呢……下一章祁連月大秀吻技。

☆、切忌不能房事

好癢~顏華想要躲開,卻被祁連月禁錮的更緊。他雙手上前抱住她的頭開始親吻——

不敢動氣,一動肚子就疼。顏華無助的任他狂風暴雨般親吻。

起初狂躁不安、無章無法,見她閉眼忍耐,祁連月溫柔許多,沿著她被親吻的紅腫的唇形慢慢勾勒描繪,他似乎嘗到了愛的滋味。

那是交付和付出,他已做好將自己給她的準備,她呢?到底要不要他?

“給我!”悶熱的氣息再次覆上,親吻她因疼痛緊皺的眉,“我比你更難受,你摸摸我這裏!”

顏華的手被牽引著來到他的心口,那裏鼓動、雷霆、焦躁、不安。“你也喜歡我好不好?我會比喜歡更愛你!”

顏華微弱的睜開眼,有些驚訝他說的話。張張嘴,想說:如果我是個女子,你還喜歡我嗎?

終究沒說。此時此刻面對祁連月如此情深意重的眼,她不忍心說。

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,所以不忍傷愛人的心。

就算她是女子,他愛上她又能如何?她的心已經住了人了,那個人還被她弄丟了,她正在滿世界的找他,只願找到他,永遠的跟隨他,再也不分離。

只是陪著昭王做戲而已,做戲而已,沒有人認真的……何必認真呢?

“阿華!”甫一捧著嶄新的衣裳推門而入,進來就見到如此一幕。笑容凝結在他的臉上,他幾乎是沖上去的,“快放開我的顏華!”

“怎麽是你的顏華?”祁連月疾風掌橫掃過他,甫一狼狽的倒在地上。再看向祁連月的眼,冰霜一般,毫無生氣。

地上散落了一地為顏華準備的嶄新褻衣還有……月經帶。

可惜祁連月不認識月經帶,他從未接觸過女人,娘又死的早,赤手空拳打天下,哪裏認識什麽月經帶。

祁連月看去月經帶的時候,甫一猛地一撲,將月經帶給掩蓋住。他亦有些心虛道:“顏弟病了,胃痛得很,一會兒大夫就到。希望昭王放尊重些!”

“胃痛?”祁連月望向顏華,只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地上,臉上、唇上均為血色,頭上還有著細密的汗珠。看來她真的是病了,倒是自己剛才魯莽。

祁連月不肯放棄的拿起顏華的手,輕輕撫摸她的手心。極力溫柔道:“要我放手可以,當著甫大人的面,說你喜歡我。”

顏華鎖眉,她不知祁連月發的什麽瘋,為何要她當著甫一的面說這樣的話,有些難為情。

祁連月見她咬唇不說,內心十分的煎熬,他決定使出殺手鐧。太子,不是她的死穴嗎?

“你若說喜歡我,我就告訴你敏之的下落!”

敏之鮮少人知,世人大多稱呼太子為殿下,名字都少知,何況是字呢?不過祁連月低估了甫一的智力,此時的甫一左耳微微動了下。

顏華一下子坐直了身體,脫口道:“我喜歡你,你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

祁連月得到了暫時的滿足,沖甫一勝利的笑笑。

“讓本王的手下敗將速速離開,希望他能遵守諾言,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和我的面前!”

顏華看了甫一一眼,示意情況緊急,先離開,以後再說,這才支走了難纏的甫一。

甫一走後,顏華攀上祁連月的手臂,焦急問:“你快點說,他的下落。”

祁連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剛才她閉著嘴,他都沒有吻到她的嘴裏面。

這個流氓!顏華皺眉成川子,不情願的攬過祁連月的身體,主動的將唇湊了上去。她親了一下。

祁連月盯著她柔軟的唇,無恥的搖了搖頭,伸出了舌頭勾引她。

顏華頭大,這男人怎麽這麽難纏,非要進入她的嘴裏。不過為了太子,她願意犧牲色相。顏華重新抱住了祁連月的頭,伸出舌頭,在祁連月的舌上舔了一下。

祁連月被舔到那刻,整個人都爽透了,天雷勾地火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感覺。

這還差不多,祁連月得到了滿足,戀戀不舍的吮吸著自己的舌頭,品嘗來自她唾液的味道。真甜啊,若是深吻,絕對要死在裏面。

“只打聽到太子他現在人在多麗國,其他不知。”祁連月道,但是他沒敢說太子失憶的事情,更不敢提知道太子被闌珊客抓走,而沒有及時去營救的事。

本想讓小太子吃幾天苦,磨磨耐性,誰知,一不小心,竟然把太子給看丟了……

不知是腹部痛還是心痛,顏華整個人都疼痛起來。當祁連月意識到顏華蜷縮成一團,需要他的懷抱的時候,他趕緊擁住了她,急聲問:“是不是胃又開始疼了?”

顏華點了點頭。

這時候門外傳來甫一的聲音:“阿華,大夫來了,讓她給你瞧一瞧吧?”

顏華實在疼得很,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疼的厲害,可能最近生活無規律,傷到身體了。她很想讓大夫看看,給開店藥吃,只是面對將她護的緊緊的祁連月,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趕走他。

“要不你先回去?大夫來了,我吃了藥,就會好了。”

“不走,我在這裏陪你。”祁連月才不肯離去,懷裏的人病了,多麽的柔弱堪憐,需要他,他才不會這時候離開。

“乖,我真的沒事,你有點時間,就快去找敏之吧!”顏華語重心長道。

祁連月繼續搖頭。

顏華疼的拳頭攥緊,只得無奈沖外面道:“我不治療了,我這裏有副方子,麻煩甫兄讓大夫按此抓藥。”

“那怎麽行?”祁連月和門外的甫一同時道。

甫一更是亟不可待的進入,見了擁著顏華的祁連月,心生鄙夷道:“談情是小,治病是大,若是延誤了病情可怎麽辦?想必昭王也是憐香惜玉之人。”

祁連月不情願的松開顏華,抱拳不爽的站在了一邊。

哎呀,你踩到我的月經帶了!顏華好尷尬的張了張嘴,就見祁連月彎下腰去:“這是什麽?是足衣嗎?”

甫一走上前去,面色通紅的接過月經帶。“這不是顏侍郎的東西,這是……”

顏華頭大:“你不要越描越黑啊!”

這時候大夫已經將藥箱準備好,搬了凳子做到了顏華的床前。“張開嘴,我看看舌苔。”大夫道。

顏華配合著張嘴,後又把脈。

甫一朝大夫使了個眼色,大夫明了鋝著胡子道:“你這病蹊蹺,五臟俱傷,尤其傷腎,切忌不能房事。好好休養吧,沒個三年兩載不易調整過來……”

“什麽病,這麽蹊蹺!”祁連月不相信的走向前。

大夫不曉得祁連月是誰,他只知道甫一是頂大的官,所以沒理祁連月,攤開紙便開始寫方子。

顏華聽罷,尷尬到不行,比剛才祁連月踩到月經帶還尷尬。

切忌不能房事……甫一還真能想得出來。

甫一拿著藥方送大夫走,順便抓藥熬藥,祁連月趕緊做到了顏華的身邊,抓住她的手道:“你怎麽得了這樣的病?什麽時候得的?”

顏華決定將計就計,咳嗽一聲,尷尬道:“小時候便和太子胡鬧,久而久之就這樣了。”

“你和他都怎麽胡鬧?”祁連月的臉一下子黑成了炭,心情也急轉直下,沈入了萬劫不覆的谷底。

顏華:“就那樣啊……有時候我在上面,有時候他在上面。”

你還能說的再露骨點嗎?你的節操都去了哪裏?祁連月是再也不想聽了,丟開顏華的手道:“你自己睡吧,我出去冷靜一會兒。”

成功逼走了祁連月,顏華趕緊跳下床去藏月經帶,天呀,尷尬死她了!祁連月該不會不認識這種東西吧?看他翻來覆去疑惑看的表情,想必是不知道了。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!

顏華喝了藥,混混沌沌的睡了過去,夢裏她夢到小時候的自己與太子嬉鬧的場景,由於自己過於頑皮將狗尾草塞進太子鼻孔裏了,太子掏不出,又對花花草草的過敏,“阿嚏阿嚏”打了半天,這件事傳到了皇後那裏……

“顏華,別鬧!”桂青飏從魘夢中驚醒,此時的他已經換回男裝,身在破廟、一身粗布麻衣顯得他格外落魄狼狽。

這身衣裳是他從病死的乞丐身上脫下來的,如若他繼續扮成女子,行走不便不說,非常容易被闌珊客繼續抓到。他不知道闌珊客的目的是什麽,但是他亦不想和他同行了!

夢裏那個叫顏華的可愛的小男孩是誰?是他的仆人嗎?他瘦弱的身子跪在宮殿的前面,一跪就是一天,沒有喝水沒有吃飯,他會暈倒的……

夢醒的時候,是他去扶他,但被他拒絕:“殿下,我沒事的,奴才實在該罰,不該把狗尾草塞進你的鼻孔,以後不會了。”

他叫他殿下?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麽?桂青飏一陣迷茫。

目前身處多麗國,似乎是中原邊境的一個小國,歷來女子為尊,女子執政。

腹中好餓,要怎麽填飽肚子?怎麽謀生?桂青飏鄙視的看了一眼腳下不遠處的缽盒,讓他去要飯,不如讓他死!

***

可憐的太子,你該如何謀生呢?你又該如何強大起來呢?

☆、洞房什麽的更是無能為力了

晴川這邊已經將太子府鬧了個底朝天了!將謝來捆綁個結實送入洞房,誰知謝來咬斷繩子逃跑,獨留新娘一人獨守。匈奴那邊不願意了,揚言非要給匈奴國一個交代!

本來瑪雅公主送來就是配太子的,誰知公主失貞,太子私自將公主配給身份卑微的侍衛,這不是扇匈奴國的臉嗎?

匈奴國使節在天朝的大殿上,痛斥中原太子蔑視匈奴國威,破壞兩國本來可修好的友好,大言不慚匈奴國從來就不將女子貞潔看得重要,天朝國如此看重女子貞潔這是迂腐的表現!還舉證鄰國多麗國對女子權利的維護。

晴川向前一步,無比沈痛道:“貴國使節所言差也,我天朝也素來講求男女平等,近十年推崇女子入學、女子入仕的事也在進行。貴國公主不是失貞才選擇嫁謝侍衛,而是因為真心喜歡。至於謝侍衛為何新婚之夜離開,實在是另有隱情!我朝昭王殿下外出游歷,遭刺客陷害、身受重傷,謝侍衛忠心救主,不得已在新婚之夜離開……此大義行為可歌可敬,當我朝忠良之表率!”

此言一出,天朝之眾臣嘩然。昭王遇刺……身受重傷……

當然這謠傳一傳十十傳百,就變成昭王傷到大腿根部,不能生育了……這便是祁連月為何之後一見了晴川便要掐死她,這也是後話了。

下了朝,晴川一臉漆黑的心想:我草,給你娶媳婦兒,你還不願意了?跑什麽跑?你跑我也跑,勞資撂挑子不幹了!

回到太子府時,卻見謝來規規矩矩、筆筆直直的跪在太子書房的青石板上,一副大義凜然、任你處置的樣子!

“回來了就好!”晴川輕哼一聲:“孫猴子怎麽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!”

謝來梗著脖子道:“屬下誓死不娶匈奴公主,要殺要剮請太子權奪。”

他是準備死了,犯下如此違逆、有辱國體之罪,逃跑那一刻,就沒想到要活。

晴川上前朝他一頓踢:“我讓你跑,讓你嘴硬!差點壞了勞資的大事!”

不過現在好了,瑪雅公主沒嫁出去,只得另找他人娶了,不如嫁禍給陰險的二皇子殿下?

本就是匈奴國送來的女人,這個女人的命運本來就悲催,所以無所謂雪上加霜,更勝一籌了!

想到此,晴川得意洋洋,便趕緊跑去瑪雅那邊親自說親去了!

紅燭垂淚,當二皇子揭開紅蓋頭看向新娘子那一刻,嚇得渾身抽筋,娘呀,怎麽把顏侍郎給娶回來了?嚇得他差點陽痿……洞房什麽的更是無能為力了!

瑪雅梅開二度的嫁人,嫁不了太子,嫁給二皇子做王妃也是可以的。她接到秘密情報,深挖二皇子的心和情報,必須不虛此行、不辱使命!

顏華沈睡了兩日,吃了藥後,她的腹痛緩解不少。接下來就是出關尋找太子了——

與甫一一道出關那是必須的,同為同道中人。昭王的傷也奇跡般的好的差不多了,顏華修養這兩日,他也沒嚷嚷專人專屬服務。

昭王看甫一的眼神依舊不友好,但也不再排斥了……

祁連月心裏明白,顏華心慕的人其實是太子,甫一什麽的都是渣配。

自己連渣配都不如,與其幼稚的和甫一搶顏侍郎,不如修煉自己讓自己強大起來。以前他都是這麽開導自己的,希望這一次他能挺過情關。

從轎中走出,迎面而來的是多麗國迎接的使臣。為首的是一婀娜多姿、格外嬌媚的鵝黃衣女子。一座皇家氣派的鳳轎停靠一邊,昭示貴國皇帝的身份。他們已等候多時。

天朝昭王和顏侍郎等一道隨行的消息,也傳到了多麗女皇晴雯的耳中,所以她更加重視這次訪問,親自迎接。

甫一作為外交大臣,趕緊上前聯誼,行國禮道:“天朝國昭王殿下帶顏侍郎及在下向貴國皇帝問安。祝賀女皇登基大吉,賀貴國國泰民安、河清海晏。”

“免禮!”晴雯溫婉擡手道,她的柔弱行為,愈發襯托的天朝國昭王殿下的強大。大家都心知肚明,晴雯女皇對昭王存的什麽心思!

“昭王一路勞累,請抵達行宮安頓休整。”

祁連月見眼前的女子還是三年前見過的那個溫婉的女人,歲月沒有改變她的容貌和性情,卻讓她更加的柔韌動人了……心中感嘆,早些年幹什麽去了,為何就沒看上人家呢?

看對眼常常與對方的身份、地位等無關。不是因為晴雯那時候是太女,而是因為他對她沒有感覺。若是他喜歡她,就是嫁過去做皇夫又有何妨?

落花依然有意,到如今,妾未嫁,君未娶,慨花月佳期,良辰依舊。

祁連月挑起性感的唇側,不客氣的闊步向前。

顏華與甫一緊跟其後,華服在身、舉止瀟灑,不辱國體。

晴雯倒是與顏華走得平行了,她對顏侍郎好奇到不行,傳聞昭王對顏侍郎這個男人有意,不知是真是假?

終究是心中一礙,須清除驅除才對!

“顏侍郎臉色不好,可是途中不適水土?朕讓禦醫來給你看看吧?”

“女皇勿勞慮,微臣已適應的差不多了。”顏華恭敬道。

之於顏華,晴雯女皇的出現,是解除她和祁連月關系的一劑良藥!看女皇這番體貼大方,真為祁連月能遇到紅顏知己而高興,命定的緣分,任誰也掙脫不了,跑不了!

自己總算能在危機重嶂中緩口氣了……

一行來到專門為昭王預設的行宮,我草,好氣派!堪比天朝皇宮。

祁連月駐足而望,驚的不敢進入,晴雯的心思他知道,她這是專門為歡迎他來而建設的。看這連綿的中式建築,怕是沒個三年,建不下來。

進還是不進?若進了,就誤會大了……

祁連月扭身,瀟灑笑,卻笑得勾人心魂:“微臣忽然想到貴國還有一舊友未會,舊友恰逢生辰,微臣不得不趕緊赴宴……今晚不歸,不必等我……”

祁連月用計走開,撇下面面相窺的其他一行人。顏華也是個有眼色的,隨即道:“這座府邸新建,怕是還未住過人,臣下唐突入住不妥,還是隨昭王一道尋友吧,想必有人管吃管住,今夜也就不回來了!”

剩下甫一大囧,甫一也道:“女皇還是另外給臣下找住處吧?”

晴雯一雙妙目瞇了起來,當面拒她。若是如此,何必前來?無妨,這是她的地盤,有的是來日方長,有去無回!

☆、我要先去向顏華表白

祁連月還真是會友去了,朋友多就這點好處,到哪裏都有人管飯。顏華沒跟著祁連月一起走,而是私訪獨自尋找太子去了。甫一一轉身,兩位大人竟都不見了?

顏華不知太子會流落哪了?也不知太子失憶的事,只想著太子難得逃出,必定會找個與世無爭、無比清凈的地方躲了去。

會去哪裏呢?多麗國是女子的天下,男人在這裏地位不高,可千萬別被哪個野蠻的女人掠了去,無法反抗,生米做熟。

想想就恐怖。

到哪裏找太子這般魅惑撩人相貌的男人?好比肉落狼群,只有被屠割的份。

早知道就不寵著太子,讓他多歷練多鍛煉了。

被惦記的某人此時正**上身,汗流浹背的在海河邊搬運麻袋。

好沈的麻袋,裏面裝的可能是鐵也可能是石頭。

不好意思,裏面裝的是海運販賣過來的絲綢。

在他的身後,哈喇子流一地跟隨著一個強壯身體的女監工。她見此嬌男如此乏力的被麻袋,實在不忍心。如若不是家裏窮,想必也不會靠賣力氣出門賺錢養家吧?

“歇歇喝口水再搬吧?”女監工憐惜道。

桂青飏縱是口渴要死,也絕不接不幹不凈別人用過的水杯喝水。他搖頭繼續咬牙幹活,麻袋扛在肩部,將他的腰部壓成一座橋。

但是他挺起了腰。

身體不行,但絕不能輸志。

一天下來,他得了十個銅板,用其中兩個銅板買了難以下咽的包子吃。然後回到四壁漏風的破廟暫住。

就這樣堅持了三天,他用賺到的錢買了一身得體的衣裳,準備擺脫勞力賣命的生活,開始往體面地生活步入。貌似他認字,還會算賬?不如去某酒樓做個賬房先生?

管吃管住就行,顏華的樣子一直深刻在給他的腦海裏,他也一定要找到這個樣貌的男人,然後了解自己的身世,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。

因為長得標致,算盤又打得好,桂青飏很快就找到了管吃管住的工作。

這是他第一天上班,穿著深藍色的棉布工作服站在櫃臺前。店小二會不斷的帶領用過餐的客人前來算賬。“紅燒豬蹄三錢、水晶肘子三錢……”他口中念念有詞,手指的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。

忽然,一個相貌不凡、風采照人的男人冷不丁的站在了他的面前,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他看。桂青飏平靜道:“這位爺,您想要點什麽?”

很隨意的一句話,將這位客人嚇住。

祁連月就是在這樣一個小店,巧遇了再世為人的天朝太子桂青飏!看到他卑微的姿態,他整個人都傻掉了!什麽叫社會改變人,也可能是太子一出生的光芒掩蓋了他本身的純真善良,讓他變得不可一世、狂妄驕橫。

沒有了太子的光環,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。

胸口窒息的說不出話,這就是顏華愛上的男人,真的是他最大的威脅啊!

身後的好友墨白拍了他一下:“怎麽還不走?可是遇到了熟人?”

桂青飏認認真真的打量著祁連月,見他對自己越來越冷漠,冷漠到不敢正視。只有一種可能:他認識自己……

祁連月艱難道:“我不認識他,我認識的人不該是這樣。”

祁連月走後,桂青飏繼續自己的工作。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是極普通的一個插曲。人生在世,匆匆過客。

顏華一個人穿梭在熙攘的人群,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一個人的身形像極了太子,她心頭一驚,趕緊沖了上去。拍那人肩膀,那人回頭,顏華止住了笑意。“對不起,我認錯人了……”她失望道。

顏華不放棄,開始在人群裏尋找下一個目標。

這樣盲目的尋找,總不是個辦法,可是又有什麽好辦法尋到太子或是在哪裏能找到他呢?

太子潔癖,定是往多麗國最清幽無塵的地方落腳。

佇立在多麗國東方的一座寶塔百米而建,高聳入雲。那裏,可是方向?

顏華大喜,似找到了目標,不斷的開始奔跑前往寶塔處。

她跑的時候撞到了一婦人,那婦人罵道:“趕著投胎啊,跑那麽快幹什麽!”

另一個路人道:“許是個瘋子!”

顏華一路跑一路跌撞,眼看著寶塔近了,她又心生一計。正巧斷橋下有一秀才在賣書法。顏華沖過去大喊:“筆紙借過!”她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給秀才。

賣字人趕忙送紙筆。

顏華將所有的紙張平攤在地,粘貼在一起,一直粘貼成一條長龍。然後她奮筆疾書:敏之,我愛你!顏華。

書寫好這張驚世駭俗的情書,顏華卷好抱在懷裏,奔往寶塔。提腰往寶塔上躍去,借助寶塔塔形往上一階階的躍上。直到最高處,她攀著塔頂,手上一抖,便將情書長龍抖落往下。

這樣,整個多麗國就知道她在尋人了,太子也會第一時間的找上她……

笑靨掛在顏華的臉上,這一刻她從未這般的舒心過,仿佛一顆石頭落了地、生了花。

多麗國千條小巷的人紛紛走出,紛紛向這裏看來,一傳十十傳百。顏華掛好情書,便一躍而下,她準備在塔下的斷橋邊等候太子來找她……

某酒樓的店小二此時也在仰頭看,他驚訝的朝桂青飏喊:“敏之?你不是也叫敏之嗎?你快出來看,有人找你!”

與此同時,祁連月也仰起頭來,這一看,他目光遙遙穿透那張紙,整個人如被點穴。

墨白也十分好奇道:“這個顏華不是你口中的愛人嗎?怎麽移情別戀了?敏之又是誰?”

祁連月語塞。顏華一直不是他的,她的心是屬於太子的,從來都是。今天一天和墨白說的話不攻自破,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!

“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?”墨白提議。

祁連月的心好痛好痛,痛到無法直腰。

“你怎麽了?難道你真的愛這個女人?如果真愛,憑你是天朝昭王的身份,還有什麽得不到的?”

“不,你不懂,敏之其實是……他青梅竹馬的戀人。我比他晚了一步。”這個他指的是桂青飏,他們青梅竹馬的長大,那個時候,自己又在哪兒呢?

他輸給了時間。

“你到底去不去,這可是天下奇談,你不去我可是要去看熱鬧了!”墨白急於前往。

“我去!”祁連月攔下他道:“不過去之前,你幫我攔截一個人。”

“是誰?”

“今天吃酒時遇到的那個男人,你別讓他靠近寶塔,我要先去向顏華表白!”

☆、附加了祁連月可以納妾的條款

顏華等了半天,未等來太子,倒是將昭王給引來了。

看著昭王風姿綽約、步履穩健的走來,顏華祈盼的心一下子絕滅了。只要他在,她就不可能達成目的。他步步緊逼,到底所為何事?

難道真的喜歡她?如果他知道她是一個女人,是否還會喜歡她?

顏華咬唇,眉頭緊鎖,內心絞結。罷了,就告訴他事實吧,也好讓他面對現實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先說——”

“你先說——”

二人相互承讓,這時候忽然都沈默起來。

祁連月先道:“我是一個世間少有對感情專一的男人,你真的決定放棄我而選擇敏之?”

顏華無語,她低下了頭。

“過了這一村就沒有這個店了,希望你不要做後悔的事情。世間易買千金裘,最難買是後悔藥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顏華艱澀的點了點頭。

對不起,祁連月,是我不對,從一開始便隱瞞你女子的身份,是我欺瞞了你。

顏華:“也希望你快一點找到自己的幸福,永浴愛河,將我忘記。”

不用你管,你管好自己吧!祁連月憤恨的想,從今後,你做你的金絲雀,我做我的逍遙客,再不往來,再不想幹!

“會的,名滿天下的昭王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,何必單戀一枝花!你放心好了,不出一月,我就會找個女人成親,徹底把你忘掉!”

祁連月盯著顏華看,除了看到解脫,他沒有在她眼中看到一絲一毫她的不舍冀盼。笑一笑相忘江湖吧!泯恩仇,就當他一開始就沒有認識過她!

祁連月轉身,步履生風、再一次瀟灑離去。

也許在某個角落,他的偽裝會一下子決堤吧?祁連月今生的第一次戀愛無疾而終,這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!

感情不似打仗,不能分輸和贏,既然緣分不屬於他,自有真正的緣分等著他,他的那個她,到底在何方?

祁連月當夜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,回到了晴雯女皇為他準備的行宮。眼前不是正有一個現成的女人等著他嗎?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

晴雯女皇聽說祁連月回來了,連夜迎風趕來約會。

她讓人將整個宮殿打點的像個新婚洞房一般,耐不住少女懷春的心思,決定今晚上無論如何也要使出全身的魅力,將祁連月得到手。

這個男人她思念太久了,盼了太久了!

大紅的燈籠連成一串串,嫣紅的垂曼飄蕩在空曠的宮殿,一縷縷從香爐冒出來的迷情煙飄散到空氣裏每個角落。

晴雯女皇衣衫單薄穿得極為暴露,在這個以女為尊的國家,開放是個正常的代名詞,女子高揚脖頸、半露酥胸,晴雯女皇便將這種風情演繹到了極限。當然配合她的是如假包換的真的水蜜桃大胸。

“連月,你怎麽回來了?你回來是不是就代表接受我了?”晴雯女皇見到正在買醉的祁連月,心口止不住的高興。

“嗯。”祁連月只顧著喝悶酒,一杯接一杯的喝。他的酒量其實一般,只是喜歡醉酒以後的感覺,無牽無掛、沒有思想。

晴雯女皇見祁連月終於答應她,便將嬌柔香軟的身體靠攏過去,擡起纖細玉白的手臂親自給他斟酒。

祁連月來者不拒,他是真的想喝醉。俗話說一醉解千愁。

也不知喝了多少?眼前的晴雯變成了三四個,祁連月終於打了個飽嗝,撲在了酒桌上,酒桌上的一個酒盅沒有放好,撒了,撒了他一身。

“哎呀!你喝多了!”晴雯女皇掏出手絹給他擦拭衣裳,推了他幾把,見他紋絲不動、毫無知覺,便擊掌讓身後的侍女們進來服侍。

洗浴用品準備妥當,晴雯女皇要親自給祁連月更衣,為他洗浴。

她欣喜若狂的脫掉祁連月身上最後一片衣物,觸摸他的寸寸胸肌。她的眼羞答答的落在他的大腿上,那裏蔥郁茂密,烏黑的小獸歪頭大睡。

伺候他洗了個幹凈,然後扶著他一路跌上了鳳床……

翌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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